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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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馬強拿起刀先在脊骨邊剌了一刀，然後雙手輕輕一劑，將腰子完整擠出放在一邊。
許薇盯著馬強的動作看，卻聽到身後有人在嘀咕，“我排在前面可得把腰子買回去，我家那老東西天天催天天催，說吃啥補啥，就好像吃了個豬腰子真能跟二十來歲大小夥子一樣”！
聽著身後人的吐槽許薇忍不住低頭笑，又繼續看著馬強拆解豬肉。
順著油邊輕輕一剌，將板油往下撕，這豬養得肥，厚厚的板油往桌子上一扔都打顫。
接著就是切下肥膩膩的滾刀肉，再把護心肉，小裏脊順著切下來放到一邊。
馬強接著又在第二根脊骨處下刀，切開後沿著肋骨邊緣剃，輕輕貼著骨頭往下劃便將半扇排骨分解了下來。
看著馬強熟練的動作，許薇這才知道什麽叫庖丁解牛什麽叫熟能生巧。
看著梅花肉、大棒骨、扇骨、五花肉等一個個兒都被拆了下來，周圍氣氛也逐漸熱烈了起來。
“這豬養得好啊！看那板油，這得能熬多少油啊！”
“就是，你看那五花肉，層次分明，要是燒紅燒肉，哎呦餵，還不知道多好吃呢！”
“謔，還是你家條件好，還能吃得起紅燒肉，我也不指望別的，買個半斤瘦肉回去剁吧剁吧包個白菜餃子，不知道得多香啊！”
許薇耳朵動了動，情不自禁地咽了口水，目光急切地恨不得馬強立馬就拆完肉自己買他個十斤八斤的！
“行了行了，都排隊，錢票都準備好，肉價大家都知道，這肉得一塊六一公斤，買多少自己算清楚，不要耽誤後面人的時間！”
眾人擠擠攘攘開始排隊，許薇當仁不讓排在第一個，她趕忙翻出錢票來，“同志，給我稱一公斤五花肉，再來三根排骨！”
“小同志你買那麽多讓後面人怎麽辦，我們這麽多人呢！”有人聽了就不高興了，半頭豬能有多重，她一個人就要走了一公斤純肉，到時候後面的又得沒得買！
許薇才不理他們呢，“家裏人多，一公斤也就一人兩筷子的事兒，要不是我兜裏票不夠，我恨不得買個三五公斤呢！反正大姐你買不到了，不行你票兌給我？”
那人聽到許薇咒她買不到肉就要罵人，馬強把刀往菜板上一插，“鬧什麽鬧，不想買都給老子滾！”碩大的牛眼圓睜著竟有些嚇人，那人立馬老實了。
許薇也不多說，付過錢道謝便帶著樂樂去拿了大醬後回家了。
兩人剛到大院兒裏就見許明梁抱著康康在跟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說話，許薇不認識人，便只朝他笑了笑，“爸，天兒冷你別帶著康康在外面吹風，讓叔跟著去家裏玩兒吧！”
許明梁看到兩人眼睛亮了亮，怕許薇誤會忙解釋道：“我這趁著中午有太陽剛出來的，給康康也穿了不少，不會凍著”。
他身邊的周建國也朝許薇笑了笑，“這是你閨女吧？老許有福氣啊！”
他眼中有笑意卻沒有任何羨慕的情緒，又接著道：“我還得看著大門呢，就不跟你家去了，你們爺倆也快回去吧！”說著往門崗的小亭子裏走去。
許薇幾人回家後她才問：“爸，剛那位老爺子是誰啊？”
“是咱們大院裏的門衛，他姓周，比我大個兩歲，平時見著了就會說幾句話”，許明梁解釋道。
“爸說的是周建國老爺子吧，他可是個人物呢！”嚴毅剛進屋就聽到許明梁在說周建國便插了句話。
“咋了，還有故事啊？”見他語氣中對周老爺子很是尊敬的樣子，許薇也有點好奇。
嚴毅去洗了個手，一邊翻看她買回來的東西一邊解釋，“他老人家可是個人物呢！他十來二十歲的時候正亂著呢，老爺子不願意結婚讓小孩受苦就一直單著。他會騎馬，還幫著部隊送了好多次信，領導表揚過好幾次呢！”
嚴毅也覺得與有榮焉，大家是一個地方的人，更是一個單位的人，出了這麽一位英雄，自然是覺得光榮的。
“後來建國後，老爺子給自己改了個名兒，就叫建國。當時咱們市成立了運輸隊，那時候哪有四個輪子的，要麽就是靠牲口，要麽就是靠人力。老爺子趕車趕得好，憑本事進了運輸隊。後來咱們運輸隊鳥槍換炮有了貨車，老爺子那時候也四十了吧，人家又自己學了開車，這眼看著又跑了十來二十年。後來老爺子高風亮節，說是得把這種工作機會給年輕的有拼勁兒的同志，自己下來了。不過因為他是咱們車隊的元老，所以還是住在家屬院裏。”
許明梁在一邊聽著感慨得不行，這老哥哥沒想到竟然這麽厲害！
“那他怎麽又當了門衛呢？”
“一個是他老人家閑不住，另一個是咱們車隊裏也怕他閑下來之後自己一個人在家裏沒人管沒人註意著，萬一有個什麽事兒就來不及了！”當然除此之外想讓他再多一筆補貼也是真的。
“他沒結婚嗎？”許薇好奇，她可還沒見過終身未婚的呢！
她所見到的絕大多數都是到了年紀就結婚，不管你有沒有別的想法，不管對象怎麽樣，都得先結婚，好像結了婚人生該做的事情就做了一大半了一樣。
那些沒結婚的，也無不是被人背後說是老光棍，可沒有嚴毅這種敬佩的語氣。
嚴毅點了點頭，“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怕耽誤孩子，年齡大了又覺得自己一個人可比跟人搭夥過日子要痛快，所以一直沒結婚”，也是因為他沒個伴兒，又無兒無女的，上面才擔心萬一他有點什麽自己在家裏都沒人知道。
許明梁心裏羨慕，只有結了婚的人才知道自己一個人過日子是多高興的事情！
要是他沒結婚，自己有工資有房子，那麽高的工資不用養媳婦兒養孩子，自己想吃什麽吃什麽，想買什麽買什麽。今天下班了去看電影，明天下班了去下館子，過得不要太開心！
至於你說等老了以後怎麽辦？許明梁都要笑了，如果沒有許薇，他養老估計是要指望許晨的，是許晨靠得住還是張華美靠得住？
自己要是有錢，他們估計巴望著自己死，好能提早繼承自己的遺產。自己要是沒錢了，他們就更不想照顧自己這個老拖油瓶了！
許明梁一時間心裏難受，也沒什麽興致說話了。
許薇跟嚴毅對視一眼，許薇朝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老爺子咋就突然不高興了。
“爸你不舒服嗎？”許薇小心翼翼地問他，許明梁打起精神來搖了搖頭，“沒，就是有點困了，做飯我也幫不上什麽忙，我先帶著康康去睡一會兒了啊”，他不想在這掃閨女女婿的興便先回去了。
兩人想著只要身體沒問題便沒追著問，嚴毅問起了關小英的事情。
“英子姐真的特別能幹，我要有她的本事”，說到這裏她搖了搖頭，關小英的本事也不是天生就有的，“反正看著她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我心裏也高興”。
想到什麽她又問：“咱還能弄到點兒煤嗎，我瞧著他們買的應該是不夠過冬的，要是往年這個時候早就下雪了，估計到時候倒春寒肯定冷！”
“你答應了？”嚴毅瞧了她一眼問道。
許薇搖了搖頭，“得你去想辦法，肯定得問問你的意見。”
要是她自己有門道能搞到煤，那肯定二話不說就幫忙，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這得仰仗著嚴毅，自己不好替他攬事的。
嚴毅聽罷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嘴角也微微翹了起來，“完整的煤塊兒搞不到，但是碎煤渣子還是有，做蜂窩煤足夠了！”
要是許薇提前就答應了，他也會幫忙，但是心裏就不痛快了，如今這樣自己幫的也高興。
許薇也樂了，“那成，我回頭跟她問一下，她想要的話那你再幫她拉回來還是她自己去拉？”
嚴毅既然願意幫忙自然是幫到底的，“我到時候趁著天黑給她送過去，別招人眼。”
中午時間趕，許薇簡單炒了個木須肉，又煮了幾碗面條，一家子就沒有挑食的，全都吃得幹幹凈凈。
下午許薇把面發上後抽空去關小英那問了他家要不要煤渣子，關小英自然驚喜地表示有多少要多少，許薇得了話回來就跟嚴毅說了。之後嚴毅就沒讓她參與，把關小英家地址給了他，讓他自己去聯系了。
因為家裏還有之前做的豆腐，許薇想了想打算包肉沫豆腐的包子跟蘿蔔粉條肉的包子，嚴毅又出門忙了，許明梁在家裏幫著剁肉。
兩種餡兒都麻煩，蘿蔔要先切絲，再用鹽水殺掉蘿蔔味兒，粉條得泡開再切成小段，豆腐也得切成丁焯水，然後拌上辣椒面等調料後澆上熱油激發出香味兒來才好吃。
許薇包包子的手藝一般，包子看起來沒那麽美觀，但是一出鍋那股香味兒撲過來人都精神了！
“爸，撿上兩個豆腐的兩個蘿蔔的送去給周老爺子吧”，才聽了周老爺子的事情，許薇崇拜英雄，自然樂意示好，許明梁也沒有不肯的，拿東西蓋上後就端著盤子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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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強拿起刀先在脊骨邊剌了一刀，然後雙手輕輕一劑，將腰子完整擠出放在一邊。
許薇盯著馬強的動作看，卻聽到身後有人在嘀咕，“我排在前面可得把腰子買回去，我家那老東西天天催天天催，說吃啥補啥，就好像吃了個豬腰子真能跟二十來歲大小夥子一樣”！
聽著身後人的吐槽許薇忍不住低頭笑，又繼續看著馬強拆解豬肉。
順著油邊輕輕一剌，將板油往下撕，這豬養得肥，厚厚的板油往桌子上一扔都打顫。
接著就是切下肥膩膩的滾刀肉，再把護心肉，小裏脊順著切下來放到一邊。
馬強接著又在第二根脊骨處下刀，切開後沿著肋骨邊緣剃，輕輕貼著骨頭往下劃便將半扇排骨分解了下來。
看著馬強熟練的動作，許薇這才知道什麽叫庖丁解牛什麽叫熟能生巧。
看著梅花肉、大棒骨、扇骨、五花肉等一個個兒都被拆了下來，周圍氣氛也逐漸熱烈了起來。
“這豬養得好啊！看那板油，這得能熬多少油啊！”
“就是，你看那五花肉，層次分明，要是燒紅燒肉，哎呦餵，還不知道多好吃呢！”
“謔，還是你家條件好，還能吃得起紅燒肉，我也不指望別的，買個半斤瘦肉回去剁吧剁吧包個白菜餃子，不知道得多香啊！”
許薇耳朵動了動，情不自禁地咽了口水，目光急切地恨不得馬強立馬就拆完肉自己買他個十斤八斤的！
“行了行了，都排隊，錢票都準備好，肉價大家都知道，這肉得一塊六一公斤，買多少自己算清楚，不要耽誤後面人的時間！”
眾人擠擠攘攘開始排隊，許薇當仁不讓排在第一個，她趕忙翻出錢票來，“同志，給我稱一公斤五花肉，再來三根排骨！”
“小同志你買那麽多讓後面人怎麽辦，我們這麽多人呢！”有人聽了就不高興了，半頭豬能有多重，她一個人就要走了一公斤純肉，到時候後面的又得沒得買！
許薇才不理他們呢，“家裏人多，一公斤也就一人兩筷子的事兒，要不是我兜裏票不夠，我恨不得買個三五公斤呢！反正大姐你買不到了，不行你票兌給我？”
那人聽到許薇咒她買不到肉就要罵人，馬強把刀往菜板上一插，“鬧什麽鬧，不想買都給老子滾！”碩大的牛眼圓睜著竟有些嚇人，那人立馬老實了。
許薇也不多說，付過錢道謝便帶著樂樂去拿了大醬後回家了。
兩人剛到大院兒裏就見許明梁抱著康康在跟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說話，許薇不認識人，便只朝他笑了笑，“爸，天兒冷你別帶著康康在外面吹風，讓叔跟著去家裏玩兒吧！”
許明梁看到兩人眼睛亮了亮，怕許薇誤會忙解釋道：“我這趁著中午有太陽剛出來的，給康康也穿了不少，不會凍著”。
他身邊的周建國也朝許薇笑了笑，“這是你閨女吧？老許有福氣啊！”
他眼中有笑意卻沒有任何羨慕的情緒，又接著道：“我還得看著大門呢，就不跟你家去了，你們爺倆也快回去吧！”說著往門崗的小亭子裏走去。
許薇幾人回家後她才問：“爸，剛那位老爺子是誰啊？”
“是咱們大院裏的門衛，他姓周，比我大個兩歲，平時見著了就會說幾句話”，許明梁解釋道。
“爸說的是周建國老爺子吧，他可是個人物呢！”嚴毅剛進屋就聽到許明梁在說周建國便插了句話。
“咋了，還有故事啊？”見他語氣中對周老爺子很是尊敬的樣子，許薇也有點好奇。
嚴毅去洗了個手，一邊翻看她買回來的東西一邊解釋，“他老人家可是個人物呢！他十來二十歲的時候正亂著呢，老爺子不願意結婚讓小孩受苦就一直單著。他會騎馬，還幫著部隊送了好多次信，領導表揚過好幾次呢！”
嚴毅也覺得與有榮焉，大家是一個地方的人，更是一個單位的人，出了這麽一位英雄，自然是覺得光榮的。
“後來建國後，老爺子給自己改了個名兒，就叫建國。當時咱們市成立了運輸隊，那時候哪有四個輪子的，要麽就是靠牲口，要麽就是靠人力。老爺子趕車趕得好，憑本事進了運輸隊。後來咱們運輸隊鳥槍換炮有了貨車，老爺子那時候也四十了吧，人家又自己學了開車，這眼看著又跑了十來二十年。後來老爺子高風亮節，說是得把這種工作機會給年輕的有拼勁兒的同志，自己下來了。不過因為他是咱們車隊的元老，所以還是住在家屬院裏。”
許明梁在一邊聽著感慨得不行，這老哥哥沒想到竟然這麽厲害！
“那他怎麽又當了門衛呢？”
“一個是他老人家閑不住，另一個是咱們車隊裏也怕他閑下來之後自己一個人在家裏沒人管沒人註意著，萬一有個什麽事兒就來不及了！”當然除此之外想讓他再多一筆補貼也是真的。
“他沒結婚嗎？”許薇好奇，她可還沒見過終身未婚的呢！
她所見到的絕大多數都是到了年紀就結婚，不管你有沒有別的想法，不管對象怎麽樣，都得先結婚，好像結了婚人生該做的事情就做了一大半了一樣。
那些沒結婚的，也無不是被人背後說是老光棍，可沒有嚴毅這種敬佩的語氣。
嚴毅點了點頭，“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怕耽誤孩子，年齡大了又覺得自己一個人可比跟人搭夥過日子要痛快，所以一直沒結婚”，也是因為他沒個伴兒，又無兒無女的，上面才擔心萬一他有點什麽自己在家裏都沒人知道。
許明梁心裏羨慕，只有結了婚的人才知道自己一個人過日子是多高興的事情！
要是他沒結婚，自己有工資有房子，那麽高的工資不用養媳婦兒養孩子，自己想吃什麽吃什麽，想買什麽買什麽。今天下班了去看電影，明天下班了去下館子，過得不要太開心！
至於你說等老了以後怎麽辦？許明梁都要笑了，如果沒有許薇，他養老估計是要指望許晨的，是許晨靠得住還是張華美靠得住？
自己要是有錢，他們估計巴望著自己死，好能提早繼承自己的遺產。自己要是沒錢了，他們就更不想照顧自己這個老拖油瓶了！
許明梁一時間心裏難受，也沒什麽興致說話了。
許薇跟嚴毅對視一眼，許薇朝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老爺子咋就突然不高興了。
“爸你不舒服嗎？”許薇小心翼翼地問他，許明梁打起精神來搖了搖頭，“沒，就是有點困了，做飯我也幫不上什麽忙，我先帶著康康去睡一會兒了啊”，他不想在這掃閨女女婿的興便先回去了。
兩人想著只要身體沒問題便沒追著問，嚴毅問起了關小英的事情。
“英子姐真的特別能幹，我要有她的本事”，說到這裏她搖了搖頭，關小英的本事也不是天生就有的，“反正看著她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我心裏也高興”。
想到什麽她又問：“咱還能弄到點兒煤嗎，我瞧著他們買的應該是不夠過冬的，要是往年這個時候早就下雪了，估計到時候倒春寒肯定冷！”
“你答應了？”嚴毅瞧了她一眼問道。
許薇搖了搖頭，“得你去想辦法，肯定得問問你的意見。”
要是她自己有門道能搞到煤，那肯定二話不說就幫忙，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這得仰仗著嚴毅，自己不好替他攬事的。
嚴毅聽罷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嘴角也微微翹了起來，“完整的煤塊兒搞不到，但是碎煤渣子還是有，做蜂窩煤足夠了！”
要是許薇提前就答應了，他也會幫忙，但是心裏就不痛快了，如今這樣自己幫的也高興。
許薇也樂了，“那成，我回頭跟她問一下，她想要的話那你再幫她拉回來還是她自己去拉？”
嚴毅既然願意幫忙自然是幫到底的，“我到時候趁著天黑給她送過去，別招人眼。”
中午時間趕，許薇簡單炒了個木須肉，又煮了幾碗面條，一家子就沒有挑食的，全都吃得幹幹凈凈。
下午許薇把面發上後抽空去關小英那問了他家要不要煤渣子，關小英自然驚喜地表示有多少要多少，許薇得了話回來就跟嚴毅說了。之後嚴毅就沒讓她參與，把關小英家地址給了他，讓他自己去聯系了。
因為家裏還有之前做的豆腐，許薇想了想打算包肉沫豆腐的包子跟蘿蔔粉條肉的包子，嚴毅又出門忙了，許明梁在家裏幫著剁肉。
兩種餡兒都麻煩，蘿蔔要先切絲，再用鹽水殺掉蘿蔔味兒，粉條得泡開再切成小段，豆腐也得切成丁焯水，然後拌上辣椒面等調料後澆上熱油激發出香味兒來才好吃。
許薇包包子的手藝一般，包子看起來沒那麽美觀，但是一出鍋那股香味兒撲過來人都精神了！
“爸，撿上兩個豆腐的兩個蘿蔔的送去給周老爺子吧”，才聽了周老爺子的事情，許薇崇拜英雄，自然樂意示好，許明梁也沒有不肯的，拿東西蓋上後就端著盤子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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